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

Continuity


說明書式的皺折的文字冰冷,躺在那裏,沒有情感的溫度穿透,沒有誰發燒。那些記號自他的手深入一個世界,複製真實的世界,殘忍的真實是一次次脆弱的失敗,留下空氣確認嘆息的重量。

「這是第幾次了?」

他在心裏打一個結,他不能說,質問的語氣能渲染不安,他不能說,一場記憶死了被記載着,他不能說,那些記號就是他的全部,關於現場的走位、燈光的位置、故事的場次,又是誰和誰反覆演着同一出悲劇,每一次失敗的註解。

那些記號和文字冰冷,像是沉進沙漠的宮殿,一段註定被遺忘的時間,他在現場移動,每一個腳步都讓他深陷,無聲的每一寸視覺。他要醒來,但無法從夢中往外跳傘,有一種障礙擱在他的面前,他曾經是一個寫文字的創作者,如今卻書寫着沒有任何祕密可言的語言。他在現實的邊境無法跨越,夢在現場亦是無效性的,門外的光線趕上了他,降落在巨大的沉默。

然後重新開始。